离开广场继续上行不久,我们来到泸山上最著名的古刹光福寺。寺内善男信女不少,各殿堂香火甚旺,磬声悠扬。站在这清凉净地,我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国泰民安,世界疫情能尽快得到控制,各行业早日恢复正常生产经营,“地球村”的居民都能够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
在庙宇中站在七八米开外,闭眼走上去单手摸照壁上的“福”字,是游客们通常都要开展的一个节目。但从前我去庙宇时极少参与这一行动,原因是担心失败。这天见前面几个游客多摸偏了,反倒有了“碰碰运气”的想法,于是也试探着去摸了一回,没料到摸个正着,更没料到一旁的马王老师不动声色地用抖音记录下了我摸“福”的全过程。光福寺距泸山主峰纱帽项还有数百米垂直距离,攀登上去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我们即便有那个心,当天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因此出了光福寺后,我们便顺着一条时陡时缓的山间小道下山了。刚出景区大门,我发现路边一位老农在兜售一大篮子*里透红的水果,上前一看,却是我50年未见过的火把梨。这可是汁多味美的梨中珍品!我当即选购了10多个,待提着梨子追赶同伴到停车场,才知道马王老师即将去机场乘下午3点的飞机回成都。我递上两个火把梨,她只收下一个,却往我的袋子里放进了4个硕大的石榴。这就是厚道的山东人!待小瑭送马王老师去机场后返回,我们仍旧去那家“冕宁土菜馆”午餐,餐后便由先武哥和顺玉老师带领前往参观大通门和古城墙。西昌的城墙最早筑于汉武帝时期,后历经唐、宋、明、清等朝代的扩建和修葺,迄今已有多年历史。我在德昌当知青期间,曾3次去西昌古城墙看过,当时城墙的砖头已被窃取多半,墙体露出内填泥土石块,一副倒弄破败景象。多年不见,如今西昌古城墙可谓枯木逢春,再现雄姿,已是天南海北去西昌旅游者们的打卡之处。而建于明代洪武20年,早先只供行人和马匹穿越的大通门,现今已是交通咽喉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先武哥举起手机想给我们在门前拍张合影,却一直避不开如织的车流和攒动的人头。一位热心的西昌姑娘见状,主动要过手机帮我们抢镜头。就在我们的面部表情快要僵硬之时,她终于为我们抢拍到一张画面比较干净的合影。西昌古城墙和大通门之所以受到远近游客的热烈追捧,除了它们悠久厚重的历史沉淀外,还有一个必须提及的景象,就是从墙体上钻出来的那10多棵亭亭如华盖,树径达两米左右,根部长满各种藤蔓和蕨类植物的阔叶榕树。这些巨榕是如何在土少石多的墙体里扎根,又是靠多么艰巨的努力,才将最初稚嫩的头从厚实的城墙体内钻出来,长成今天这样的参天大树?不仅愚钝的我想不明白,在场那许多游客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无论如何,这些傲立在城墙体上的古榕,已成为今天的月城西昌一道无可替代的风景线。我在这里借用那时间已经飞抵成都,当天凌晨独自打车去古城墙做抖音的马王老师的佳句,来表达我对这些生命力超强榕树的礼赞:“把根扎进石缝,将痛饮进从容。不言沧海桑田,只想诠释何为人间,何为尘缘。”离开古城墙已是下午5时许。我们在先武哥的带领下,七弯八倒拐地穿过西昌城区,又前行了好几公里后,才抵达了先武哥居家之处:坐落在西昌北山的“飞播局宿舍区”。重情义的主人先前已在客厅里摆下了核桃和各类小食品,加之他的真诚和热情,我们进房门落座后,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随心所欲地或啖水果,吃东西,或敞开喉咙笑谈古今。贤惠能干的顺玉老师和田田则挽起袖子和先武哥进厨房忙碌起来。顷刻之间,一桌荤素搭配合理,内容丰富多彩菜肴就端将上来,一顿气氛温馨热烈如家宴的晚餐随即开干。为了迎接我们这帮志同道合的文友,先武哥事前显然作了充分准备,酒品既有葡萄酒和家藏老酒,还有自己炮制的滋补酒;菜品则除了日常美味佳肴外,还有一大盘油煎蚕蛹,这可是富含优质蛋白和多种微量元素的好东西,我已有30多年没有吃过了,我于是在席间把这盘菜作为主攻方向,接二连三拈起来送入口中。看我们大家吃得高兴,喝得开心,先武哥真个是容光焕发,孩童般的笑颜一直挂在脸上。就我的体会而言,当晚我们一行不仅是敞开心扉在吃香的喝辣的,同时还在细细品尝文友的真情和回家的滋味。作者简介
李宗明,年2月9日出生,四川省商务厅退休人员,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理事,金牛作协会员。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开始在成都晚报、四川日报、青年作家、等报刊上发表小小说、散文、译作等20多篇,计10余万字;在国际市场杂志、经济日报、国际商报等报刊上发表论文20多篇计20多万字。退休后,写有60余万字16个题目的自传体系列文章,其中《我的大学》于年被成都大学校刊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