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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4 18:36:00

年参战前留影

代乃阻击战亲历记

昨天发表了第三部分荣誉背后之五十一至五十三,今天发表:

之五十四将功补过降功一等

严守边疆已经近一个星期了。

这天,从上级得知,我们要做最后的一次战斗总结。

还听说,昆明*区和*、师的*治部门,已经派了工作小组,要来我团。目的就是认真报道我们6连的代乃阻击战的事迹,甚至有可能把我连的事迹向中央*委上报呢!大家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有些欢欣鼓舞,这也是我们连的最大荣誉了。

因此,上级还通知我们连,要把已经报批过的受奖集体和个人的等级,重新评比上报,并在团*治部门的暗示下,要求我们尽可能的在原上报的基础上再提高一些。

早饭后,指导员就把重新评功的要求布置到了班、排。我们随即马上召开了连支委会。主要内容,就是将原先在越境内的评功情况重新评一次,要求将集体和战功显著的主要人员,在原基础上适当提高等级重新上报。

在各支委的提名下,重新确定了上报集体一等功的名单:1排、2排,2班、6班、重机枪9班。"

集体二等功名单有:重机枪七班、60炮班。

集体三等功名单有:3班、5班、炊事班。

重新确定上报集体一等功的个人名单有:朱山荣、谢志熙、白让高土、阿尔子日、尹庆闪,唐建林、谭光忠。

二等功的名单有:孟可昌、泽乃、赵太娃、王铁钢、张国华、伍强等。

三等功有:杨忠玖、巩金生、安仲俭、顾庭俊、梁应显、谭贤荣、程泉、林建华、袁有华、陈昌和、伍强、孟书堂、何中国、汪希学、汪希丛、李*文、*昆等19人。

在整个提名评比过程中,也许是大家本位主义思想作祟,都想把自己所属的单位和个人报得高一些,名额多一些。(

其实,由于我们连队的荣誉所在,上级对我们的立功受奖名额是没有多少限制的。其他连队的情况就不同了,他们上报的名额就没有我们这样优厚的待遇了。而且也没有听说,还有重新上报的可能。

在最终的争论过程中,很多干部都对自己和自己的所属班排的单位与个人,在功利大小上存有不少看法或意见。其中,副指导员安仲俭的意见最大,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有点为自己争功的表现,他的意思是他的*龄在目前连队支委里是最长的,大家对他个人的功劳认定小了。

为此,我在会上还与他进行了一番争论与争吵。

“我们后勤保障工作就没有个二等功的啊?”副指导员曾这样说。

“啪!”我把桌子拍的很响。

“我们今天能够幸运的坐在这里,就不能为我们个人的荣誉争个高低,我们个人的荣誉是*和人民对我们的一种认可。我们今天可以坐在这里一争高下,但我们都应该冷静的想一想,我们那么多负伤的,医院里的伤员,还有那些牺牲的烈士们,试问?谁来为他们争功争利呢!?”

我在会上曾这样拍桌子打巴掌的对我们的支委们发过火,也在会上说了一些问心无愧的心里话。

“我可以什么也不要,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平时的表现怎么样。我也知道自己在领导们的眼里是什么角色,我只要今天能活下来,就已经很满足了。”我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对大家说的。

其实,在我心里考虑最多的,还是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脱下*装,解甲归田的问题。

我当时很单纯的想,既然打仗不让我回家,现在仗打完了,部队应该放我退伍回家了吧。我对在部队还能干多久,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很快,没过几天我们的上报名单就批下来了。

结果是:集体功与我们二次上报的没有变动。在个人一等功的名单中,除了我与尹庆闪降为二等外,其他都没有改变。

对把自己降为二等功,说实话我是不在乎的。但上面给出的理由,就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对司务长尹庆闪的理由是:后勤的功劳不应超过第一线。

对我的理由是:此人累犯错误,平时就爱调皮捣蛋,但在关键时刻又功大于过,经过上级*委的评议,处分可以免除,但必须降功一等,所以就给我来了个“将功补过,降功一等”的处罚。

不是说对我既往不咎了吗?为何要降功一等?我们*的原则不是讲功过分明吗?既然不肯放过我的过错,那就应该给予我必要的处分。认为我有功就应该把功给我。分明就是两码事,为什么要把二者联系在一起呢?

我不在乎功大功小,只要上级能对我有个肯定,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能幸运的存活下来已属不易,只要命在就是万幸。但我对上级的处理方式,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解不开的疙瘩,就梗在了我的心里。

自此时起,我又回到战前的那个我了,*纪作风又开始变得稀拉起来。连里其他干部也不好对我要求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其实他们心里也有些为我不平。

连队的绝大多数战士也都在为我抱不平,甚至还要联名上书呢!我告诉战士们,我为的不是个人的得失,我不满意上级的是“将功补过,降功一等”的解释与做法。要是真的不做任何解释,我也就平静的接受了。

我要的是功过分明的奖与惩!“将功补过”这样含混不清的做法,让我无法接受!

其实,我也知道,当时团里、营里有很多领导,从我战前打兵惹祸那天起,就想找个理由“治理”我了,要不是王团长给了我个“立功恕罪”的机会,处分早就给我戴在头上了。

我惹不起就躲啊,我退伍也好,转业也罢,等完成了严守边疆的任务,我就准备打报告辞职回家!但我在部队一天就决不会当狗熊一天!这是我——一名共产*员、革命*人,最起码的做人原则!

之五十五记者成堆真实答问

我们驻扎下来的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不知从内地什么地方,突然涌来了大批的各类记者。

在这些记者当中,按行业分:有*队的,也有地方的;

按类别分:有文字的,有拍照的与摄影的(电影);

按职责分:有*事科研、*事学术、*事装备、甚至还有“八一电影制片厂”、解放*报、解放*画报、解放*文艺;上海光明日报、上海文汇报、上海新民晚报、云南日报、四川日报、成都晚报等等,全国许多知名报社。

有全国、全*这么多的新闻单位光顾我们,不仅是我们2营6连的荣誉,也是团直至39师,乃至整个13*的光荣。

许多记者是在我们*师团*治部门的陪同下,当天采访当天离去。

有的干脆就驻扎在我们连队,边采访边写作边生活。我清楚的记得,仅驻扎在我们连队的各类记者和材料创作整理(注意是创作而不是写作)的内部人员,最多的时候,一天达到了22名之多!

驻扎时间最短的2-3天,最长的超过1个月。其中,解放*文艺社的著名作家李瑛老前辈,在我们连一住就是1个多月。为此,我们还受团*治处的委托,专门为李瑛老前辈配备了专人厨师,为他开小灶;他的供给,也由团部专门单独供应。

连队一下来了那么多的记者,把我们的日常学习训练给打乱了。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我们的学习训练与阵地守卫任务,团里要求我们在坚持阵地值守的前提下,必须满足记者们的采访。

因此,我们连队就做了大致的分工,接待应付记者的任务,主要由指导员朱山荣负责,副指导员主要负责留守人员(除了阵地值班)的*治学习。我和罗连长主要负责阵地上的守卫与日常训练任务。

其实,那时我们除了在阵地上值守的部队外,平时留守的人员,除了少有的队列训练外,多数时间都是*治学习。

也许是我太年轻幼稚,不懂*治的缘故吧,我当时想,辛苦的工作就让我们去承担,论功行赏的时候,你们*工人员总在我们的前面,这是不公平的体现。因为上阵地的条件是很艰苦的,可以说是是头顶烈日,脚踏荆棘,还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和大意。在驻地里应付记者也好,学习也罢,总要轻松得多哦。

就这样,只要我不上阵地值班,一般情况下我什么事也不想管,更不想接受记者们的任何采访。

尽管我保持了这样的态度,可那些各类记者与创作人员,还是很让我头痛,总是要找我问这问那。

“打了胜仗不是我个人的功劳,那是全连所有参战人员共同的功劳。你们要采访,就去采访那些勇敢的战士们吧。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出一张值得你们采访的人员名单来!”我曾多次面对成群记者们的追问,这样回答说。

“你说的其他人员我们也要采访。现在,我们需要采访的就是你!”有记者这样对我说。

“那我可以拒绝你们的采访。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到战场上来采访?我现在的任务是严守边疆,我的岗位是在阵地上!”我严肃而认真又带着讽刺的态度,想拒绝记者们的骚扰。

我的那句“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到战场上来采访”的话,曾让许多的记者产生了严重的不满。

当有记者向师团有关部门反映,说我“骄傲自满,拒绝采访,极不配合”时,团里知道我在功过处理问题上,背上了思想包袱。

如果我一味的拒绝采访,或者说一些与当前*治形势不相符合的语言,甚至把上级组织指挥代乃阻击战的一些实际内容,原原本本的在记者面前讲出来的话,那一定会给各级带来名誉上的损害。

不要我接受记者的采访,是最好不过的方法。

但让我们上级最头痛的是,那些记者们又偏偏不放过我!

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我“不乱说话”。那么怎样才能让我这个不听话的“刁兵”,尽量做到讲话“不出格,不乱说话”呢?那就是要做通我的思想工作。

由谁来做我的工作?其实上级很清楚,我在团心悦诚服的首长就那么3、4个。除此以外,任何人都把我降服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说什么我“居功自傲,骄傲自满,拒绝采访,不顾大局”等等,就在连队里传开了,甚至连其他连,其他营的战友都这样问我。

我接到了营部通讯员要我到营部去一下的通知,说是营长有事找我。驻地16队本来距坝洒四分场的营部也就几百米路程,我只身很快就到了营部。

在营部,除了营长李庆福,还有我从新兵开始,就十分敬重的副团长聂忠富,他们已经等我多时了。

“你小子咋老跟记者过不去啊?!”我向2位敬重的首长敬礼完毕后,副团长一开口就这样给了我一句。

“我心里不舒服,不想接受采访。”我有点委屈的向首长顶了一句。

“我今天是代表团*委来找你的,团*委对你在战场上的表现,特别是代乃阻击战里的灵活机智和勇敢行为,都是充分肯定了你的功劳与成绩的。你也为团争得了巨大的荣誉,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现在,这种荣誉引起了全国、全*,包括全社会新闻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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