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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0 17:52:00

年味——久远的味道,也从未忘记

农历腊月二十三,北方称作“小年”。按照老人的习俗今天开始,祭灶、扫尘、穿新衣、剪窗花、贴春联……家家户户忙新年!

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讲百节“春节”为首,仿佛新的一年倒不是从元旦开始,只有经历了春节才能算得上是新年的到来。于是,过春节便是中华民族最隆重,最热闹的传统节日。

对于现在忙碌的人来讲,不管你身处何方,过年就是中国人对家的一个念想。倒是今天又是疫情的影响,对于好多人来讲吗,过年又只有是在记忆里的一种思念。

[过小年,按北方习俗便是祭灶、扫尘、穿新衣、剪窗花、贴春联......]

说起过年,其实对于现在大多数中国人来讲并不知道:在中国古代中都把春节叫着“元旦”。直到年辛亥革命结束了封建帝制,也就将农历的正月初一定为新年之始的“老*历”,而将“元旦”这个专属的新年第一天平移到和国际接轨的公元新历的1月1日。

丰子恺先生曾在年元旦写过一篇《新年试笔》,他在文章中抱怨说:“现在的中国社会里生活,有两件麻烦事,便是大洋小洋与阴历阳历。对于这许多麻烦的唯一的报酬,就是一年中得逢两个新年。”

[丰子恺画笔下的“春节一景”]

我从小在南方城市成都长大,在我们小时候,过年的气氛要从打霜入冬时就开始做准备了。成都的冬天阴冷而潮湿,那时的孩子不讲究,大多会穿上家里大人手工缝制的老棉裤、老棉袄,不好看但很实用,面料大多是花棉布,絮上新买的棉花,棉花是要凭票供应,棉布也是需要凭票供应。要是那家孩子长高了些,家里大人还不高兴,说是太费布料了。花布选择不多,但到了百货大楼也能让大人们眼花缭乱的。不过男孩子选择就简单了,不过是蓝色棉布,到了后来有了咔叽布,后来女孩子也有了线呢布料。说起棉裤也就小孩子们穿得多,等到哥哥们上中学了,那老棉裤是坚决不会穿的。

除此之外成都的冬日一定是要置办炭火,尤其是过年的那几日,大多家庭也都有个烧炭火的火盆,铸铁的,放在木架上,成都的冬日也有在零下一两度的日子,火盆显得就尤为重要,那时的房子都很小,一个火盆取暖足以。

那时成都的碳火有木炭和焦炭两种,木炭是木头烧制而碳化后形成。大多成都人是习惯冬季的寒冷,但到了过年的日子,木炭生火便是过节不可缺少的幸福感。所以一般人家也都会在入冬后便购置些木炭,尤其是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火盆前,在火盆灰里埋上些红薯、红枣什么的一边守岁,一边取暖,屋子里有炭火夹杂着红薯的香味,这就是过年的味道。

焦炭则是在铁炉子里烧的,有一个烟囱接到屋外,怕屋里的人煤气中*,这样的炉子可以烧水,也可以做饭,那时的人也不讲究,只要暖和也省钱就好。喜欢炉子上铝壶烧开后冒出的蒸汽,也喜欢壶嘴发出的哨声,玻璃窗上被雾气笼罩着,屋子里是大人们的笑声,屋外是孩子们的鞭炮声和尖叫声。

[鞭炮声声是新年]

这是年成都市*府的告示,对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木炭价格限价的规定,其中有河炭、彭州黑炭、眉州木炭、蒲江木炭、彭州花炭、南路风炭、西路风炭,要求严格按此价格出售,“倘敢故违定予依法严惩不贷”。由此可以看出过年生火取暖对于寒冷潮湿的成都人来讲何等重要。

[年成都市*府的煤炭价格表]

这栋房子便是我们小时候的家,听说是解放前一个*阀的宅子。对于解放前的成都来讲这便是很洋气的房子了,西式设计,一楼右边是会客室,左边是曾姨带着我和姐姐住的房子,楼上便是父母和三个哥哥们的房间了。难得的是一楼后面有一个盥洗间,也有西式的浴盆和抽水马桶,洋气得很。

[坐落在成都市西御河沿街的老宅子]

从照片上看,那时的我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一头自然卷发。院子坐落在西御河沿街,忘记了是多少号了,院子很大,院门是一个大黑门,上面一个圆楞型的把手,旋转即可打开里面的木插,但那时的我也就刚上小学,矮到够不着木把手,只有请高个子同学帮忙打开,要不就只有等着哥哥姐姐们放学才能进去。

[六十年代的全家福,可惜母亲缺席了,我的皮鞋亮了]

小时候年三十睡觉前最惦记两件事,一是大年初一的新衣,那时的女孩子的新衣大多是花格线呢的外套,说起来叫线呢,那可是和呢料面料半点关系也没有,就是各种颜色的棉纱线织出来的比较厚的布,因为颜色鲜艳,所以孩子们都喜欢穿;二是春节压岁的红包,六十年代初也就一两毛钱的红包,也足够第二天早上去买一串鞭炮,买上一串小吃。

这张照片是我小学老师梅克清给我们上课的照片,她是成都市的特级教师,经常有公开教学对外开放,我们也是最早的五年一贯制试点班级,我们的普通话也是受益于梅老师的拼音教学。这天成都晚报来拍公开课堂教学,我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这件衣服的设计感在六十年代中期来讲无疑是很时尚的了,在胸前有大量的褶皱,也有拼花,非常好看。

[我和我的老师梅克清]

对于大多数多子女家庭来讲,小的孩子大多是接上面哥哥姐姐的衣服穿,我也不例外。不过到了新年怎么也要有一件新衣新鞋什么的。那时的鞋可没有什么耐克、阿迪,就连回力球鞋也没有,不过是一双自制的灯芯绒面的棉鞋罢了。

三十晚上,妈妈们都会把初一早上要穿的新衣叠好放在孩子们的床头,不等妈妈离开就忙不迭的打开嘚瑟一下,往往是在欣喜中有些小失望,因为通常衣服会很大很大,因为要穿到明年的冬季。每当看着孩子们的遗憾的眼睛,妈妈总会说:“你还要长,穿穿就合适了!”于是那年头对不乐意听到的话就是:“你还要长!”

这张照片上最值得得瑟的莫过于我脖子上的那条围巾,是父亲去北京开会买的,本白色羊毛的方围巾,那个年代很时髦的,围着暖和又好看。

[本是父亲一个人的拍照,可怎么也拉不开固执的我]

对于每个家庭来讲,过年莫过于家里有香肠腊肉和汤圆醪糟;但对于孩子来讲,过年的兴奋莫过于穿新衣,收压岁钱还有过年的鞭炮。

在六、七十年代也没有多少人家能自己做香肠腊肉,因为猪肉是凭票供应,每月半斤一斤的,少得可怜还等不到年末早已塞了牙缝。但每到春节国家会有过年的肉票,那时的人们会到专门的副食品商场去购买,当时成都最大的副食品商店莫过于人民商场斜对面的提督街口副食品商场,另一个便是八宝街的副食品商场。那时每到过年时,商场的墙上、架子上挂满腊肉、香肠、腊鸡腊鸭的,看着直让人流口水。那时候要是你手里捏着肉票和钱,那真是让你舍不得下手,大多人都是要仰着头看半天不知道该选哪一块?当然大多人都是要买肥膘多的,因为切上一小块也能熬出白白的汤,再加上几根青菜棒子头,那味道真是美味。

那时候还有一种叫盐肉的腊制品,盐肉不用大酱抹,也不用柏树枝烟熏,就是把肉直接抹上用花椒炒过的盐晾晒而成,这种盐肉煮出来的肉和汤都是白白的,基本保持肉的本来味道。七十年代二哥下乡在凉山的昭觉,过年回家也会带上两块这样的盐肉,很是好吃。

[七十年代副食品商场的各种腌腊制品]

下面这张照片对于老成都人来讲并不陌生,这是位于天府广场东侧的老成都百货大楼,也是当时成都最大的百货商店,一楼买日用品,那时日用品简单,肥皂、贝壳油、布鞋、球鞋、搪瓷盆、缸等等,二楼是我们最爱的,布匹、衣物等等。要过年了,母亲们都会手捏着布票和钱,在布架子上看了又看,舍不得下手也舍不得离开,听到头顶上划拉地飞过的交款夹子,意味着又有人下手了,心里着急着怕好看的布被别人买走了。

[建于五十年末的成都百货大楼]

下一章节我会接着讲讲老成都的年味,成都人的汤圆和年饭,还有成都人的灯会和成都小孩子的街头春节。

作者简介:

“她以女性的睿智解读了建筑,她以深刻、细腻的笔触书写了爱恨,她以亲和、知性、朴实的特质灌溉了生活。她不相信完满,只追求更好。她近乎完美地平衡了工作和生活,在中国房地产界风云叱咤,在宽云美术馆的诗情画意中怡然徜徉,在博雅体育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上挥杆自如,在多姿多彩的社会活动中丰富着自身,在与外孙的天伦之乐中幸福地生活……她就是米瑞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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