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治疗花费 http://pf.39.net/bdfyy/黎阳,原名王利平,黑龙江讷河人。曾在《星星》《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绿风》等国内外家报刊发表作品,获奖若干,曾获年川东文学奖、年巴蜀文学奖,年《海燕》签约作家。出版作品集《成都语汇—步行者的素写》《情人节后的九十九朵玫瑰》。
缓慢的点燃才能抽出目光
去看看脚下的土壤和不同的绿色
雨水和汗水留在手臂上的痕迹
总有不同的气息
生活就是一种修行(组诗)
生活就是一种修行
于言而慎于行而慢
其实这都是愿望的枷锁凝固
我探出窗口的目光天空很高
笨拙的抽出一只香烟左右口袋
上下口袋寻找打火机其实只有一个
这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抽烟
一个休息的借口
缓慢的点燃才能抽出目光
去看看脚下的土壤和不同的绿色
雨水和汗水留在手臂上的痕迹
总有不同的气息
很多时,我只是站在三楼的阳台上
叼着烟,一句话也没有的矗立成蜡像
暖风把二手烟吸进天空
每一颗烟都尽量吸完
这些一分分的硬币构成的烟卷
在手指上缭绕着我呆滞的时间
总是在走廊或者土地上完成这些动作
烟灰就会自然的回到大地
抽烟的人才会如释重负的回到办公室
这个夏季与阅读有关
那些磕磕绊绊的文字从一个个文档钻出来
缝合我的睫毛
春困夏打盹
脚步距离秋天越来越远
也越来越迷茫
总是有一堵墙挡住我的目光
看不到香烟过散的瞬间
只有风无聊的吹吹得
脊背总是有些寒意
风雨之后,继续做一株荒郊里的野草
以镜子为鉴,我陆续离开花园和广场
以草根的命运移植阳光
女儿冰凉的手指在凉山下
挥舞着冬季的冷风
看着谎言滋长的坛里牵牛花
在反复使用手腕,纠缠着自己的光阴
惶恐的目光,在云层里
看到那些个春天在晃动裙摆
我相信沉默的力量
舌头在这个世界上席卷着所谓的食物
落在纸上的岁月
仿佛都是飘摇和动荡的履历`
这些风雨,交给大山
我继续做一株荒郊里的野草
伸直自己的腰,抬起自己的头
疼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空旷的身体密布着所有的语感
每一个字头和字尾都写着不同的遗憾
奔突的河流,总有几个漩涡
暗藏笑脸锋利的牙齿
闪烁着夜的光芒天空下
还有多少流星,游走在命运的悬崖
此刻有风吹来
黎明的霞光在远远升起
总有一双手臂在召唤
那些背弃的往事那些疏远的身影
辟开一座大山,所有的山径
蜿蜒如蛇这些消息
从颈后的火疖子喷吐而出
从膝盖后的软处入手这*辣的生活
寸步难行的思维爬在鼾声里
中年停顿,是一个可以选择的章节
四十岁我开始在内心吹口哨
孩子梦幻般的成长宛如
一根燃烧的香烟越来越有味道
站在顶楼之上了风景
无穷尽的景象在履历上放映
流浪的汉字终于在自己的词典里
找到位置阳光出现在合适的天空
九十九朵玫瑰的芬芳充盈
一双泥泞的鞋子
四十岁转瞬即逝
我已经无法慌乱的行走
风风雨雨总会过去总会来临
甩甩头发,我开始听到内心久违的口哨
生命只是一个数字
一生确实只是一个一
一开始了所有的年轮
皱纹从此刻散开,散落在足迹的旁边
有花,有草,有无尽的小路也有奈何桥
孟老婆子手里的一碗汤断送了前世种种
*泉路上一根草,似乎总在飘摇
流水一样的日子,从母亲怀里挣脱
蹒跚蜿蜒总是一双目光里的峡谷
那些花只闻其味,就知道了新鲜的程度
相反一身大汗,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一生确实只是一个一
一开始了所有的终点
身为人子,也为人父
这个桥总要断在某个时间段
或许即使不会断于天灾也会毁于人祸
其实,这香烟早就断裂于炊烟
恍惚的念头,在一双筷子中
只是盘中餐,只是饭后的水果
与牙口无关,与肠胃无关
长亭与驿站,都不是云烟
人到中年只有数字在增加
光阴越来越短短得是胡须
每天出门必须剃光那些烦恼
每天必须重复重复那些“身手要钱”
否则就要回避一下温暖的阳光
躺在粗麻的凉席上,什么也不想
不想也无法改变女儿的成长
她开始绕开学步车直接奔向墙
她要走,她选择自己走
这是属于她的路目睹的缺失
我一直不快乐快乐是她的笑容
也是我的皱纹也是我的衰老
她的呀呀学语,已经被录制成文件
这些文件或许将来没有人听
至少这些声音留给我的记忆
会让我幸福幸福就是这长长的满足
盆地
盆的底就这么大根本不在乎溢出去的是得或失
从天府广场的肚脐上来回徜徉汗水滴成池堂
这个季节避免不了邪恶的念头滋长在开放的领口
阳光不知足潮湿更不知足我不知蜀
只有瘦小的皮包几个叮当的硬币支撑起骨头
圈定的公交车,装载着欲望从盆沿往底走
固定的目录,成为每个人必须雄起的项目
相对高耸的鸽子楼里,电梯的悬念总是在反复
进去的想再进去一些,出来的还想再进去拥堵
抵拢倒拐的春熙路边红星照我
被生活打的头破血流以后,还要笑着捩开自
己的牙口
和花生玉米土豆一起烂熟于深度的秋季
洗净所有的泥和石头安享于橡木地板上
盆还是个弧度,有些田野的味道
有些腐烂的味道,有些没有味道
远山
这背景里都是些阴影,阳光
在云层后面使劲迸发着所有的老年斑
我看不到笑容背后的那口井有多深
只是惋惜那勾心斗角的眼神里满是悲哀
只有路过的公交车会短暂地喘息
牛一样地蜿蜒在城市的路牌下
脚旁的流水溜走了灰尘和无声的同情
一个韶华渐远的足音,只有溃散的热量
楼角的风,婉转地抚摸着屋檐的旧疮
僵硬的指头放在额头,有一些骨气在奔涌
乐不知蜀的不是我,是阿斗
是顽固的绊脚石和木头
此刻不会抬头,那些皱纹会变成沟壑
我选择坐在灯光的背景里
与你对峙成封底和封面
听禅音旋转彼此握成世间最后一眼甘泉
护城河
眼中的泪水,那些从天而降的祸水
最后都是这桨下的波涛涟漪
摇桨的手和手臂后雄壮的身躯
只是河水中的一个背影
你我是这水里的一滴水珠
看不见的水珠摸不到的水珠
声音互相抚慰抓不住的青春
身体可以亲昵那些飘散的体香
有时候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可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我们都有最后一口气
都是这河水里被无视的一滴
在寒冷的风里思念阳光
冰冷的眼神凝结了岁月的云层
清水路苑的地面,夯车敲打着心谷里的潮湿
四号线地铁站的脉络直指天府广场
在高高的十八楼之上躲避阴霾
那些综合期刊里的诗歌占据我长久的心神
我恐惧那些让我反胃的文字
星星,已经写进我漂流的户口本
我更想看到阳光
哪怕大雪覆盖了我的村庄
或者隔离了我与母亲和女儿对视的眼眸
很久没有拿起炒勺,那个无烟锅
已经变旧,只有瓶里的花生油还在
保留着秋天的气息
总是在一两个词汇里纠结
平原的高度还在那里
但凡三五个知心好友,我都请到家里
取出陈年的好酒
现在,只有冰冷的手指
敲打我的脑壳,这日子
还要继续过
时光一滴滴滴落在烟灰缸里
总是用右手点燃这些时光
而我,天生就是一个左撇子
或许习惯了左一些的大脑
被右一下子,也就习惯了
这说不上适应的纸卷里
揉杂着过往的一些琐事
或者是别离,或者是偶遇
单纯的说我只是往事的盒子
需要一次次复习,那些忙碌和奔波
只有一个封面的距离
我知道什么是封底
那是一张黑白的照片挂在墙壁上
明天所有的决定都只是内文
根本构不成一个版面也不会是蓝图
光阴就是这些燃尽的灰烬
这里有温暖的亲情,也有无尽的孤独
天空落下来的隐喻
简单的说,那是雾霾
在所有的心谷里这是一层无法突破的墙
挥出去的五指根本抓不住天空
脚步还在大地上游动
头颅每天都在撕开空气的缝隙出入
这渺小的灵*,在别人的眼里只是蝼蚁
为什么没有人说明道是什么
教科书上没有路,只有一个个矗立的文字
高不可攀
在雾霾里,所有人都是失明的
心灵上那一缕火,明明灭灭的灵性
让我们艰难的白着一根根青春的黑发
中年是一场悟道
——浅析黎阳《生活就是一种修行》
辛夷.四川
再小资的文艺青年,也会慢慢长大。为生活担责,为家庭荷负,生活至少有种让你不得不服的方式,一步步逼着你,从文艺青年变成文艺中年。黎阳的《生活就是一场修行》让我看到了都市生活并不诗意的一面,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许就随大流而去,而作为一个诗人,因为心境不同,内心始终与现实角力,不管现实多让人疲惫沮丧,内心也能开辟出一块诗意的自留地,诗人在那里种出诗与远方,甚而青草与花朵。
缓慢的点燃才能抽出目光
去看看脚下的土壤和不同的绿色
雨水和汗水留在手臂上的痕迹
总有不同的气息
很多时,我只是站在三楼的阳台上
叼着烟,一句话也没有的矗立成蜡像
《生活就是一场修行》
试想,大多数诗人少年时,差不多都是除了诗意就是梦想。读诗歌,谈文学,谈理想,脑海中全是以梦为马,不负韶华......慢慢长大了,原来梦想和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如此地大,从此,谁都再不敢轻易碰“理想”,“缓慢的点燃才能抽出目光/去看看脚下的土壤和不同的绿色/雨水和汗水留在手臂上的痕迹/总有不同的气息”质感的形象呈现与情感的诗意表达,诗人用暗示的笔法,告诉了我们办公日常的繁琐、压抑、烦闷,只有在抽烟的间隙才能让目光清澈地看一看“土壤和绿色”,让眼睛得到些许的休息,让思维短暂的放空,可以关心一下“雨水与汗水”不同的气息,这些日常的物象,如果,放在童年时开满鲜花的柳树池塘边,那么这些气息又会不会不同,思绪会不会无处飘飞了去?
这个夏季与阅读有关
那些磕磕绊绊的文字从一个个文档钻出来
缝合我的睫毛
春困夏打盹
脚步距离秋天越来越远
也越来越迷茫
总是有一堵墙挡住我的目光
看不到香烟过散的瞬间
只有风无聊的吹吹得
脊背总是有些寒意
《暖风把二手烟吸进天空》
诗人继续在文字里修行,或者说,在一幢幢高耸的办公大楼间隙,抬头望向天空。多想穿过那一面面墙壁,钢架水泥的大楼不断消耗你的激情与精力,磕磕绊绊的文字也在消耗着自己,感觉眼睛越来越干涩,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可以神游到世外的一座高山,可以参禅,打坐,可以看星星,看花,可以一整天看白云在天上飘,马儿在原上奔跑,雪山肃静,雪水融化奔腾,感觉手都可以触摸到了,一抬头,却原来是刚才吐出的烟圈。
落在纸上的岁月
仿佛都是飘摇和动荡的履历`
这些风雨,交给大山
我继续做一株荒郊里的野草
伸直自己的腰,抬起自己的头
《风雨之后,继续做一株荒郊里的野草》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做自己很难。但不管多么艰难,诗人用文字告诫自己,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物质的社会诱惑,不屈服,不投降,就让那些生活的风雨交给大山,自己绝不违背初心,就算“我继续做一株荒郊里的野草/伸直自己的腰,抬起自己的头”一株野草获得的快乐,打直了腰板的快乐,头抬起来的快乐,那牵牛花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明天所有的决定都只是内文
根本构不成一个版面也不会是蓝图
光阴就是这些燃尽的灰烬
这里有温暖的亲情,也有无尽的孤独
《时光一滴滴滴落在烟灰缸里》
岁月蹉跎,做人艰难,如若学不会修行内心,诗人反而是最容易受伤的群体。面对千人一面,面对千日如一日,再好的耐心也耗完了。青葱的岁月被卷进纸烟,一口一口的眼圈,一缸一缸的烟灰,光阴,青春,少年,随着一根一根燃烧完毕的灰烬,丢进了时空,感觉牙齿咯咯作响,酸疼啊!所以“这里有温暖的亲情,也有无尽的孤独”。
脚步还在大地上游动
头颅每天都在撕开空气的缝隙出入
这渺小的灵*,在别人的眼里只是蝼蚁
在雾霾里,所有人都是失明的
心灵上那一缕火,明明灭灭的灵性
让我们艰难的白着一根根青春的黑发
《天空落下来的隐喻》
诗意哲思的思考,悲凉感无法抑制。“脚步还在大地上游动/头颅每天都在撕开空气的缝隙出入/这渺小的灵*,在别人的眼里只是蝼蚁”我们依靠身体存活,没有这副骨架,还谈什么思想与灵*,还谈什么美与丑?躯干,身体,我们存活的基础,每天用脚踩住土地,呼吸空气,吃饭,从人类诞生起就这么过的。现在,在雾霾之内,相伸长脖子去呼吸新鲜一点的空气,也是空谈,你能伸多高呢?在雾霾里,人和蝼蚁有何区别?呼吸同样的空气。即便如此,诗人还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爱与希望“心灵上那一缕火,明明灭灭的灵性/让我们艰难的白着一根根青春的黑发”,生活,就是一场修行,而中年,你终将学会——悟道。
图/古堰行舟拍摄于都江堰莲花湖
辛夷,本名李春苹,写诗也写评,四川省成都市作协会员,广元市作协会员,《秦风诗简》主编,首都文学编委,都江堰论坛版主,都江堰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中诗网》《四川文学》《成都晚报》《四川农村日报》《青年作家》《剑门关》《翠云廊》《玉垒诗刊》等。
秦风
孙银川柏桦谭宁君黎阳(添加中)
顾问:秦风
主编: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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