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白癜风能治愈吗 http://pf.39.net/bdfyy/bdfyw/150102/4549560.html君不见青山,英雄冢化尘烟。
新闻行业,不乏英雄,哪怕在报社将死而未死,或已死而清算将彻底告别之时。
这个行业,像璀璨的烟花,燃烧了青春,却难能留下什么。在年这个成都寒冷的冬天,冷得阴雨绵绵即将落雪的冬天,数百名《成都晚报》的老员工,与晚报走到了最后的时刻......晚报的很多老员工社保没有交够,晚报却要彻底绝尘而去了。
“你怎么晚报的?!——你哪里配是晚报的?”
(透过建行雕花的窗,晚报门前的红星路始终川流不息。)
是的我在成都晚报只待了三年多,与很多老晚报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只是一个体育记者。
遥远的记忆里,那年的冬天疫情爆发,我不幸中招,不是新冠是肝炎,那是N多年前。幼小的我,在父亲供职的那所成都郊县的县城小学里,在风中将小凳子倒推着在教学楼的过道里玩。因为疫情幼儿园和小学早就提前放假了,那时候根本没什么玩具。我还很小,识字很少。天很冷,那位叫罗忠国校长见我可怜,说会议室宽敞,里面还有报架可以识识字,让我到会议室玩,也方便隔离。
于是我在那个学校的会议室,翻阅报纸,上面有四个大字——成都日报。这不是我最先认识的四个字,却是当时印象最深的四个字,后经报社社友考证,当时的《成都日报》就是现在《成都晚报》的前身。
七八年前,独自回到过那个校园。教学楼早就翻新过了,但基本保持原貌。更令我惊讶的是,教学楼旁边的乒乓球台的位置,老记忆里的那个地方,以前是水泥墩子的乒乓球台,现在原址摆放着一张木质的乒乓球桌。当年我们在课间10分钟的时候,喊着陈龙灿的名字,排队打“三个下”的球台,居然还在那个地方。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多年后,我成了《成都晚报》的一名乒乓球记者。
亦或,因之,曾被报社宣布“社死”过。
“社死”是现在清华臀姐爆出的网络热词,本意为社会性死亡。其实被报社宣布报社性死亡的,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社死”的员工,有各种原因,而身份或许是根症结之一,特别是报社在明确大裁员的时候。雪崩来临,有多少雪花能躲过最终的被掩埋呢?
这两天有最新的新闻说,《新京报》报纸内部系统只剩下7个人,其余的已经全部转型新媒体。报纸慢慢褪去媒体色彩,萎缩、收缩,退回到了体制内。《成都晚报》经历了纸媒的几乎各个时期,因此历届员工就有体制内与体制外之别。体制外的,更有社聘与部聘之别。所谓部聘,大约就是很多人容易理解的临时工了。
媒体的本质,不论是纸媒还是自媒体,都必须尽量拿出最好的内容呈现给读者。所以媒体这个行业,用累累白骨的战场来形容毫不为过。几乎任何一家报社的主楼道过道上,都会张贴着定期更换的优秀员工、五星编辑记者的头像和信息,燃烧了最好的东西照亮了一个时代一个领域,却不允许你有丝毫懈怠与平庸。一旦有闪失,挂彩中弹,就会被拖下去,被宣布“社死”。
可是新闻从业者这个群体,又是活生生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个体,大家需要作为社会人最基本的保障——社保,而且这是作为劳动者应该得到的保障。对很多供职单位好的人而言,社保并不是什么烦心事。而对晚报的很多老员工,社保可能是三个馍与一个馍的问题,亦或是有没有馍的问题。
人生不过就是一场一场的秀,不会作秀的人,只配当观众。丛林法则在新闻行业,体现得尤为突出。你我都是人生的匆匆过客,但愿当年一起战斗过的同事,能够在这个冬天得到作为劳动者应得的迟来之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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