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检查到中科试说人与制度的博弈
去年十月,吉林出版集团出版了徐贲的《人以什么理由来记忆》,今年二月底,启之先生写了一篇“记忆的理由”文章,把徐贲的书赞扬为“当今之世偶而出现的‘三有’”之好书。
按照启之先生的观察,1980年代的书可以说是“三有”,即有思想,有知识,有现实。1990年代的书是一有二无,即有知识,无思想,无现实,新世纪的书干脆就是“三无”。对于“三有”与“三无”的论说,仁者见仁,不去多说。这里仅就“记忆的理由”所提出的制度与人的问题,做一些“试说”。请教于徐贲和启之先生。“在坏的制度下好人同样会作恶”,启之先生是这样认为的。他举例,反右时期,一些知识分子为了过关而说谎。而阶级斗争的社会里,因为斗,造成儿女检举父母,学生揭发老师,夫妻互相监视,朋友形同陌路,同事成为仇敌。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呢?考察的结果是组织的力量。什么是组织的力量?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米格尔伦的试验结果说明,“在合适的条件下,组织化的社会环境,对人会产生相当深刻的影响,简单地说,就是在坏的制度下,好人同样会作恶”。“邓小平从从亲身经历中认识了同样的道理,‘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1980年8月18日)”(摘录大意)上面一段话说明,似乎是:制度的好坏,将影响或决定人的行为的好恶。因此制度是问题的关键,是根本。那么,什么是好的制度呢?什么又是坏的制度呢?心理学家米格尔伦试验得出了与阿伦特的“平庸之恶”相类的结论:“人性,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也就是美国民主社会所培养的那种性格,在权威下达恶意命令时,无法让公民不做出残忍和非人的行为来。只要认为命令来自合法的权威,就有相当多的人会按命令去行事。他们不会顾及行为的内容,也不会受到良心的制约。”这个试验的结论,似乎说明美国民主社会制度也不见得就好,因为他所培养的那种人的性格,也会去执行权威恶意下达的命令,做出残忍和非人的行为来。近年来,国内为了实施民主制度,已经议论纷纷了好几年。中国的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好不好呢?许多人认为是不好的,或者至少是不够好的。但主流*治家认为是可以的。因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正在逐步建树和完善的过程,要符合中国的国情,急躁不得。
孟德斯鸠说过,“人在苦难中才活得像个人”。中国人民经受了百年的苦难,懂得人民群众要活得像个人,必须要建立一个真正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社会,除此以外,没有第二条出路。毋庸置疑,30年的改革开放,经济得到了巨大发展,应该承认,这个发展是有好的制度保证的。但为什么人民深深地认为*治改革滞后呢?许多人认为,今天诸多矛盾与问题的丛生,是因为制度上的缺陷。诸如社会不公、普遍腐败,三公消费,医疗、教育、住房、保障、三农等等存在的问题,都是监督和制度不到位。是不是就只是监督和制度的问题呢?如果是,那么为什么汶川大地震时,亿万人民群众万众一心地抗震救灾呢?为什么那时候*和*府的行动是完全符合人心的呢?近几年来,关于民主制度的建设,从国际到国内,从*内到*外,从上直到下,从下反馈上,热情的讨论,激烈的争辩,无情的揭露,积极的建议……据笔者的观察,分歧并非是民主制度的普世价值的认可,而是在于实施民主的步骤、方法和程序。当然,这也是一场人与制度的博弈。笔者以为,人与制度是相互支持和相互作用的。制度是人制定的,也是人去执行的。我们国家的宪法,以及由此产生的*策、规定、制度、办法、条例,虽不完美,却也基本上形成了规矩。只要遵守这些规矩,就没有办不好的事情。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有人在媒体上所言:“从中央到地方,养了一大群不下蛋的鸡。”或者说,养了一大群下坏蛋的鸡。笔者记得,建国初期,*和*府一声令下,全民行动,没有多久,全国的*、*、*就消灭了。而如今,从陈希同、陈良宇到各地大大小小的腐败分子,都是不下好蛋的鸡。这就是说,有了好的制度,没有好的干部去执行就等于零;而虽只是有缺陷的制度,如果有好的干部他们就会去建立好的制度。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在社会发展中,人的作用是第一位的,是关键,是根本。人在与制度的博弈中,人应该是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取胜的。
2009年3月2日星期一